Sign up/Log in

All types of electronic events across the world, right here at your fingertips.

Sign up/Log in

or

By logging or signing up, you accept Electric Soul’s Terms and Conditions Privacy Policy Cookie Policy and Personal Information Collection Statement

pic


Electric Soul 的丘琦欣與來自花蓮的 阿美族原住民DJ汝妮 Dungi Sapor交談。Dungi Sapor將於11月12日在腦內派對 X 初門和11月19~21日在花蓮城市空間藝術節放歌。

 

丘琦欣:請跟不認識您的聽眾介紹一下您自己?

 

Dungi Sapor:大家好,我是DJ Dungi。來自花蓮的DJ。本身是阿美族的,我Dungi Sapor這個名字,是我的阿美族名字。

 

我從剛開始就是放techno。為了要自己當文化推廣者,我就開始慢慢地嘗試,將原住民的元素跟電音做結合。

 

丘琦欣:怎麼開始當DJ?

 

DS:大學的時候。從小就是學鋼琴,然後跳舞長大的。因為我樂器都學過了,覺得大學應該要學不一樣的東西。那時候,有參加啦啦隊,舞蹈隊。後來有看到DJ社,是我沒有碰過的領域,就想要試看看。就慢慢地開始接觸DJ。

 

丘琦欣:你為什麼決定強調自己是一名原住民 DJ?

 

DS:從小就的初衷就是想幫助原住民。我大學是學法律系的,未來想要當原住民的律師,幫助原住民。後來因緣際到了紐西蘭。去紐西蘭跟那裡的毛利人做文化交流。就發現不管是毛利族還是是台灣,他們都熱衷於音樂。他們覺得音樂文化就是原住民的根。啟發了我使用電子音樂來推廣原住民文化。回到台灣之後,參加第一場派對。那一場,我放蠻多異國的元素,例如非洲的音樂。大家都覺得這音樂很特別。在那場活動之後,我有小小的爆紅,就開始接到很多活動。開始慢慢經營自己的DJ生涯。

 


丘琦欣:最近,您主要從事製作工作?

 

DS:沒錯。因為疫情,從去年開始活動都慢慢取消。那時候,我已經推廣族語混電音已經有兩年。但原住民音樂很有限,不管是歌手,還是部落的古調去做音樂,它沒辦法再有更多變化。那時候就想說,開始創作,自己去採集原住民的音樂與電子音樂去做結合。所以才慢慢開始做自己的genre,讓原住民音樂成為世界所熟知和認可。

 

丘琦欣:我注意到,在過去,原住民音樂有時僅限於創作歌手,但現在你會看到更多不同流派的藝術家,比如嘻哈組合Boxing,或者像阿爆。

 

DS:沒錯。但歸根結底,他們仍然專注於成為創作歌手和唱歌,因為這在台灣比較受歡迎。

我想專注於不同的電子音樂,希望可以有本土電子音樂。

 

丘琦欣:到目前為止的接待情況如何?

 

DS:當我開始製作時,我不確定如何創作及分享我的作品。但在做 DJ 時,我會播放我的一些音樂,不管是國外的,還是台灣的客人,都覺得很好聽,很特別。一開始,我沒自信,怕大家不認同自己創作的音樂。也曾在某些場,放歌的時候,依然塞一些原住民的元素,可是主辦人不太認同的。但是我一直慢慢試,逐漸發現我的接收效果越來越好。我有做過一首原住民阿美族古調,拿去做了House版本,然後就有被一些原住民歌手轉發。慢慢就發現大家的接受度越來越廣。還開始建立出自己的自信心,為傳承文化這一塊繼續努力。

 

pic


丘琦欣:您目前正在從事哪些項目?

 

DS:我年底會出三首的單曲。第一首,是2020年做的, 但我沒有很滿意。這個月我還會出一首Hard Techno,和放我們部落裡戰爭的古調。下個月就會出一首Melodic Techno。在10月30號也會有音樂發表會,那將在內湖的一家酒吧里。稍後會有更多信息。

 

丘琦欣:您認為 COVID 對您最近的活動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

 

DS:原本活動已經排到今年底,因為疫情的關係,從五六月後的活動通通都cancel了。我有一個月還蠻茫然的。但是由於COVID,人們轉向了互聯網。我也曾做了一些直播。我除了從事政治公關工作,也再學更進階音樂製作和行銷。先培養好自己,疫情過後再出發 。

 

丘琦欣:世界各地似乎有很多人因為 COVID 而轉向生產。我記得你參加了 Basika 的直播。

 

DS:我覺得直播不錯,疫情的關係大家不能跑趴,所以他們只能線上聽音樂 。讓舞客覺得DJ都有繼續在放歌,可以看見自己喜歡的DJ。最重要是舞客都不用出門。可能家裡的音響還比派對還要好。可缺乏人跟人之間的互動。隨著 COVID 情況得到控制,會越來越少了。

 

丘琦欣:您與哪些團體合作?

 

DS:我是Taiwan Techno Team大家庭的一員,如果有活動會互相幫助,只不過他們比較遠,是在高雄。像我平常是在台北,通常就是我自己在經營。

 

丘琦欣:你也曾在 ANKRBasika 等放過。

 

DS:還有PipeB1以及Korner等。我大概玩了六七年。不過現在有很多很棒的團體已經消失了,以前的有些我覺得很棒的台灣DJ,現在就是沒有再放歌或很少放歌,覺得很可惜。

丘琦欣:我記得你曾經在立法院外面演出過。 我可以問一下嗎?

 

DS:那是跨年,因為我之前做過立委助理。 新年有一個社會運動活動,所以他們邀請了我,因為我放的音樂有台灣的特色。那天他們設立了一些幾乎像廟會的東西。 有一輛卡車。 非常酷。 有很多警察在看我DJ。

丘琦欣:我發現這作為一個活動非常有趣,因為社會運動圈更常聽獨立搖滾。

 

DS:可能是因為它與原住民音樂有關。

 

丘琦欣:你未來還希望做什麼? 比如一旦 COVID 結束。

DS:疫情過後,我慢慢地想轉型。雖然自己是DJ,但其實是文化傳承者,推廣原住民文化。 看看有沒有對DJ感興趣的原住民年輕人,因為他們有自己的夢想。 很難在努力保護原住民文化和努力生存之間取得平衡。

 

原住民雖然樂天,通常也比較沒信心,也有社會經濟壓力,因此有些人可能沒辦法做他們想做的事,但是有才華的人很多。 所以我也許可以幫助年輕一代的原住民音樂家。

 

我在新西蘭的時候,看到他們從小就學習毛利語,他們的傳統舞蹈是什麼,還有音樂。但是我年輕的時候沒有學過這個。為了考試,我們不得不上課。所以我意識到文化的重要性。我想從電子音樂的角度推動這一點。

丘琦欣:這個城市的很多原住民朋友對我說,感覺遠離他們的部落,這使得維持文化變得困難。

 

DS:最重要的是你就要回到部落,和部落的人在一起。有些人更難,因為他們可能從很小的時候就在城裡。所以當他們了解原住民文化時,他們可能比我們這些在部落長大的人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有時,當他們回到部落時,他們會被視為外人。 “哦,你是都市原住民。”所以我認為生活在城市地區的原住民年輕人需要聚在一起共同努力。

 

我應該算是,大家比較知道有在推廣原住民音樂的DJ,所以對我來說很艱難,人家告訴我與團隊合作會更好。所以我希望能在城市地區或部落地區找到一些其他的原住民年輕人,共同致力於推廣原住民文化。

 

我雖然是在部落長大的,但更深層的文化知識,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們可以一起學習、成長,以弘揚原住民文化。

丘琦欣:你可以組建一個派對團隊。

 

DS:我可以。 [笑]。 類似的東西。

 

丘琦欣:在台灣歷史上也是如此,如果你想成為一名成功的音樂家,你必須去台北。

 

DS:是的。 雖然有了疫情,但我發現我參與的大部分活動都在花蓮。 蠻特別的,回花蓮玩。

 

丘琦欣:您有什麼想對讀者說的嗎?

 

DS:接下來的兩個月請多多關照! 因為我會發布兩首單曲。 採訪結束後,我也準備拍MV。

 

Artist:Dungi Sapor